男人緩緩講述二十年前發生的事情,他講述的也隻有下車之前,後麵發生的事情他不知道,知情的人已經全死了。
當初發生的事情遠遠比鄒月在異區看到的激烈的多,杜蕾就是個普通大學生,她沒有身手,除了幫助她的矮胖男人之外,車上的其他乘客都是一臉的冷漠。
不,還有司機,從男人言語中還能看出司機也是個善良的,隻可惜能幫助的有限。
有些人不但冷漠,反而在那些人完事之後加入這場強b無辜少女的行為當中。
車上的人,除了司機和男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他們的確死有餘辜。
即便沒有仔細描述,鄒月都能腦補出當年發生的事情,杜蕾當時的無助和絕望。
她有強大怨氣變成異端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她用自己的方法為自己報仇,為自己平反。
這個話題是沉重的,沉重到鄒月都覺得自己心情變得糟糕起來。
“後來呢?”她接著問。
男人歎息一聲,繼續說:“我被趕下車之後不久,那個大巴車就在這個地方墜毀。西越的司機都是經過嚴格培訓的,技術都不錯,墜崖的可能性很低很低。幾乎不可能。”
“司機絕對是幫了那個女孩,那群畜生一定對司機師傅也動了手,導致後麵發生事故。他們的確都該死,隻可惜了那個女孩還那麽年輕,她本來還有自己漫長的人生,不該就這麽葬送。”
“如果不是她讓我下車,或許我也在二十年前就沒了。”
他的聲音變得有些哽咽,即便是二十年前發生的事情在他的記憶裏也沒有喪失色彩。
他繼續說:“幫助那個女孩是我這輩子做過最勇敢的事情,也是我最沒用的時候。如果我能再厲害點,或許悲劇就不會發生。”
說到最後他抹了抹眼睛,滿是褶皺的臉上濕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