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陳霧將紙條震成齏粉,心中沉重地吃了起來。
看來趙明已經發現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因為某種原因,他轉過頭來幫助自己。
這個某種原因,一個是自己的修為,另一個應該就是礦脈。
但是,礦脈一旦沒了,這個關係就會變得脆弱。
有人兒好辦事兒,趙明是自己在縣衙的半隻眼睛,要盡量保持和他的關係。
不過,這已經算是欠了他一個人情。
一來二去,總歸是掰扯不清的。
吃完飯後,陳霧便決定去把老廖的屍體葬了去。
老廖死了那麽久,眾人的注意力也都轉移了,自己現在去,不惹人注意。
也能很好地遮掩老廖之死和自己有關。
想到這兒,把飯吃了,便出了百草堂的門,朝萬安縣北邊的田裏去。
不過萬安縣北邊那麽大,他的墓在哪兒?
陳霧感覺甚是奇怪,但想到記憶中老廖全家被殺,而他又說葬在一起,恐怕那一片都是墳包。
陳霧便專門挑那種墳頭多的地方找。
在半個時辰後,陳霧見到了一大片墳包,旁邊幾畝地幾乎都被占了。
走近一看,墓碑上的文字已經侵蝕得很嚴重,但依舊可以認出,上麵寫著:“廖家先祖廖武之墓。”
看來這兒就是廖家祖地。
老廖平時還是打理的嘛,不然這祖地也不至於這麽平整,早就雜草叢生,樹木衝天了。
一個老頭顫顫巍巍地走入田裏,他的腳步沉重,笨拙地跨過一道道田壟。
他走得很慢,但是他在白雪混合的泥土裏,留下了一串腳印。
老頭的眼神不好,走近了才看清楚陳霧的臉,驚詫了一瞬道:“公子也是來祭拜廖家的?”
陳霧沒有回答是不是,而是反問道:“你是誰?怎麽會來這兒?”
“我是以前廖家的管家,我叫張胖。今天是廖老爺一家的祭日,他們家沒有後人,我就年年來給他們燒紙。”張胖咳嗽了幾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