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進去用飯吧.....”沈觀岩推搡著眾人進前廳,桌上擺滿的原是準備招待曹公公的飯食。
如今熱氣騰升,再不吃,確是要冷了。
待沈林淵落座,沈今晚與沈觀岩才坐下。
老夫人去廟裏清修,如今沈府再尋不出一個外人,清淨之餘還有些冷清。
見蔣盈盈還站著,沈今宛忙起身攙她入席:“堂姐何須見外,這裏沒有外人,不過是日常用飯罷了,快,坐到我身邊來。”
蔣盈盈這才笑了,挨著沈今宛坐下。
桌上擺著的是各色佳肴,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家常。
沈林淵忽然對著沈觀岩開口:“你母親早逝,現如今府中事物皆是阿宛打理著......”
“阿岩,你也二十有一了,是時候尋個夫人了。”
在戰場上遊刃有餘的沈小將軍,麵對長輩的催婚霎時臉紅了起來,捏著筷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父親......堂妹還在呢.....”
“這有何可害臊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當年我與你母親琴瑟和鳴,也算是盛京城裏有名的佳話。阿岩,你以後娶了夫人,可不能朝三暮四,敗我沈家名聲.......”
“至於盈盈,老夫人臨行前也同我交代了,我定會為你尋戶好人家,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沈林淵一邊教育孩子,一邊抿了口酒。
這回這席麵上僅坐的四個人,有兩人都麵紅耳赤,如坐針氈。
隻有沈今宛,好笑似的盯著他們,臉上饒有意味。
“阿宛.......”沈林淵不輕不重地瞥了她一眼,“你也別笑。”
“你與江家那小子如何了?婚事還能成否?實在不行,父親再與你相看便是.....何必一棵樹上掛死........”
沈今宛原本要塞進嘴裏的筷子一頓,夾著的藕盒順著她呆愣的方向落了下去,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父親.........”
“我與江鱗葉無需您掛心,更是不用費勁再去相看了,雖還未成功,可勝利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