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辰眯起了眼睛,在眼前這兩人的臉上連續掃了幾遍。
表麵上看起來古井無波,實際上心裏麵卻如同是炸開了鍋。
對於眼前諸多的事情,他是千算萬算,卻如何都沒有算到這一遭。
尤其是那個國字臉年輕人的身份。
之前他早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心理準備,甚至已經自動將國字臉年輕人的身份代入到了縣裏某位大佬家的子侄。
畢竟那國字臉年輕人之前在後山那些癟三之中的表現,確實有點這個意思……雖然高了點,但也沒達到不可攀的地步。
再者說了,那犢子玩意能跟李炮他們這些不入流的貨色混在一起,又能是什麽有出息的玩意?
能在縣長那邊兒掛個鉤已經算得上是不錯。
或者是在省裏能掛上號,但歸根結底能使喚動的人充其量也就是縣裏的幾位。
誰知道他竟然還能跟縣裏那位高老爺子掛上關係。
甚至能被稱之為是高老爺子的得意門生。
這事兒突然間變得有點不大對勁了起來。
如果說,原先田辰麵對著那國字臉年輕人的時候,無非是惹了一場大亂,此時卻是由一場大亂直接升級為下了地獄。
高老爺子那是什麽人?
全縣裏的人都知道在縣裏有這麽一號人物。連縣長見到高老爺子都要退避三舍,低聲下氣。
這位之前可是在省裏都有頭有臉的人物。
後來因為身體出現了一些小問題沒有辦法繼續在省裏做事,就主動解甲歸田,回到了縣裏。
雖說現在歲數大了,身上也沒有職務,但按照往年那些經曆來算,這位高老爺子也算得上是桃李滿天下。
別說隻是在省裏,就算是在鄰省也能牽扯到一些關係和人脈。
去年的時候更是仗著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促使省裏掏錢給縣裏專門修了一條公路。
一方麵也算得上是利民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