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彥將樊兆海的這番訴說全都聽進了耳朵裏。
同時他的心中也正在對本案做出判斷。
隻在他聽到那匪徒規模的時候,他便料定本案絕非本村人士所為。
村中最近幾年人丁凋零,當初隨樊仁一同參軍的那些青壯年,多數都已經戰死疆場。
如今村中所剩的多數都隻是些老弱病殘。
要說正數壯年的恐怕也就隻有他和陳輝,吳萊,牛二等幾人。
陳輝雖然為人並不正派,可如今卻也已經改邪歸正,並與自己重修舊好。
吳萊更是向來以自己馬首是瞻。
昨天甚至還在自己家中待到了半夜。
要將此事歸咎到吳萊的身上,怕是他也沒有這個作案時間和動機。
畢竟自己如今已經接替了亭長之位。
樊家的一切現在都是他師徒共有。
吳萊雖然生性有些膽小,之前險些壞了他的大事。
可此次畢竟為自己立下了汗馬功勞,他如今大權在握,又如何會虧待了對方?
他又何必瞞著自己犯下這樣的事端,反教自己這個新任亭長難堪?
經過如此一番排查,陳彥所想到的最有可能犯下此案的便隻有牛二。
此人就算不是主謀,十之八九也是個從犯。
昨天樊亭帶領仵作來到樊家查案。
牛二可是從公然站出來指證那柄被遺落在現場的斧頭是吳萊所有。
如此便能看出此人與村民並非一心。
即便這次的案犯與牛二無關,他也要借機除掉此人,絕不能任由其壞了自己的大事!
陳彥想到此處,心中已然有了計較。
他要先將牛二抓捕歸案。
並將昨晚凶案的所有由頭全都歸咎到對方的頭上。
至於昨晚放下這樁大案的凶手究竟是誰,陳彥心中如今已經有了些許計較。
能夠在短時間內招募這麽多的人手。
並且第一時間獲悉樊家已經失勢的,橫豎也躲不過是泗水亭中的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