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暢園內燭火之光逐一點燃了起來,看門都小廝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看向院外,此時院外數十個士兵打著火把正在用力地砸門。
那小廝沒見過這種場麵,正準備跑回去回稟主家,卻看見正院的大門被打開,從內走出一男一女一對璧人。
裴世子怎麽會深夜從小姐的閨房走出來,小廝低下頭暗自思索。
“開門。”寧淺低聲吩咐,小廝哎了一聲就利落地拉開門栓,外麵都士兵還想要砸門,忽然砸了一個空,咕嚕一下就滾了進來。
“敢害你爺爺我!”那士兵從地上爬了起來照著那小廝的頭就打了過去。
小廝嚇得抱著頭蹲下,隻見一道紅色都鞭影在他上空劈過,正好打在那士兵作亂的胳臂之上。
“永嘉郡主好鞭法,不愧是楚國公的女兒。”定北侯宿啟的聲音從後麵的士兵中傳了過來,並且笑意吟吟地鼓著掌走來。
寧淺看著宿啟忍不住皺眉,他怎麽來了?他家那堆事搞定了?
“定北侯可真有閑情逸致啊,家裏亂成這樣,還有時間出來閑逛。”寧淺諷刺起來。
定北侯眼裏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恨意,他惡狠狠的盯著寧淺,要不是這個賤丫頭,他定北侯府怎麽會淪落到那個一個境地!
要不是後來,他舍下老臉去求了歸墟山的道人,他家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而這一切都是源於麵前這個女人,還有裴忌。
“裴世子也在?這可是真巧了,省得在下再去一趟景江郡王府。”
“何事?”
定北侯宿啟收起了自己內心的怨恨,看了一眼西邊火光衝天的天空,淡淡地笑了一下,“端王側妃寧瑤死了,永嘉郡主知道嗎?”
寧淺看著宿啟也回了一個冷笑,“侯爺這話可真是奇怪,寧瑤死了關我什麽事。”
“那今夜亥時時分,永嘉郡主在做什麽?可有人證?”定北侯說著話還看了一眼裴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