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淺無法動彈,她看著裴忌朝自己這邊的草叢走來,再看著身後的諸葛明月,不知動用了什麽術法,將自己帶走。
裴忌抱著渾身是血的三公主走到那處草叢,用劍一挑,什麽也沒有,隻有地上殘留的一些血跡。
“鳳策,帶我母親下去治傷。”裴忌將已經昏迷的三公主遞給旁邊一臉擔心的風策。
鳳策皺著眉接過,他想要替寧淺解釋些什麽,但是張了張嘴,什麽也沒說出來。
畢竟三公主之前對寧淺的疼愛不是假的,她怎麽可能會誣陷寧淺。
難道寧淺真的殺了陛下,又重傷了三公主逃出宮去,那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什麽?
裴忌卻沒有心情想那麽多,那邊的將士還在等他,他揮手示意士兵們跟著他進宮去清君側。
等到他也走到了乾清宮之時,卻發現這裏一片狼藉,遍地都是屍體與鮮血,仿佛這裏剛剛經曆了一場惡戰。
裴忌看著這滿地的鮮血,他的頭再度劇烈地疼痛起來,這次不僅是眼尾泛紅,甚至連瞳孔都逐漸轉為紅色。
“世子,藥!”一邊的長楓立刻上前,從袖間拿出一個瓷瓶,倒了一粒藥遞了上去。
裴忌將藥吞下,但是頭痛並沒有緩解,甚至他隱隱看到了曾經一直看不清的模糊畫麵。
身後的將士們不明所以,他們不是來平叛亂的嗎?這裏似乎已經打完了,是誰先他們手了?
“進去看看。”裴忌聲音沙啞的開口,隨後便帶著人走進了乾清宮。
入門,天承國開國皇帝蕭祖山正垂著腦袋坐在龍椅之上,花白的頭發之上染上了鮮血,顯得汙敗不堪。
地上,躺著一個穿著甲衣的男子,正是之前得意洋洋的蕭千夜,他臉上全是震驚與疑惑之色。
他死得很是突然,像是被信任之人所殺,裴忌心想,隨後裴忌走向了龍椅。
他看著垂下腦袋的蕭祖山,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他伸手將蕭祖山扶了起來,在他脖子上用了按了一下,隨後他就看見已經死了的蕭祖山又逐漸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