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天象未名,暫未可知。”寧瑤故作高深的搖搖頭。
禦書房內陷入了安靜,寧瑤想了一會又接著開口,“陛下,臣女昨夜用窺天術看到,冀州暴雨,雲瀾江靠近無極崖百寸的地方,會因為暴雨而決堤。”
“你可知,無極崖那裏的堤壩是去年才修建完工的。”蕭祖山沉著嗓音問。
寧瑤卻一點不慌張,她隻是跪了下來,神色一片平靜,“陛下,臣女看到的位置就在那裏,絕對不會錯。”
“好啊!”蕭祖山一怒之下將桌子上的鎮紙朝著蕭千夜就扔了過去。
這一動作驚呆了寧瑤,她下意識的一擋,鎮紙砸在了她的胸前,瞬間就劃破了她胸前的衣服,形出一抹血痕。
“瑤兒!”蕭千夜也愣住了,她沒想到寧瑤敢替他擋。
“陛下即便是不信小女,也無須拿太孫殿下撒氣啊。”寧瑤摸著自己的肩膀語帶控訴地開口。
寧瑤素日裏在楚國公府蠻橫慣了,在寧淺入京之前,她參加每場宴會,都是被人追捧著的,所以她根本不知道什麽叫做君威厚重。
一邊的寧天熊心裏暗暗叫苦,這丫頭真是被慣壞了,但是他還是很幹脆地跪倒在地,“臣教女無方,請陛下責罰。”
蕭祖山卻隻是冷著臉斥責蕭千夜,“去年歲末,朕派你去南方檢查堤壩修建情況,你就是這樣檢查的?”
“皇祖父息怒,千夜……千夜,實在不知是什麽情況。”蕭千夜跪了下來認錯。
若是真的無極崖堤壩決堤,不管是否提前被發現,他無論如何都逃不了責罰。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埋怨起寧瑤起來,既然有窺天術,為什麽不提前告訴他,反而選擇直接利用此事揚名?
看到蕭千夜跪下,寧瑤也慌了,她這才明白方才皇帝為什麽發怒了,原來她所說的地方,竟然是太孫殿下前去檢查的堤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