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九灣村,譚飛依然還是一路扛自行車上山。
路上他走近路,沒有去兆輝村那一邊,不是不關心,而是不想踩著自行車露臉。
按照古旭英的性格,昨晚一定出動了,那麽現在,整個兆輝村估計亂糟糟的,茶棚這邊也會圍滿人。
而他踩著自行車進過,很可能會被早就認識他了的茶棚老板喊住。
譚飛不太想卷入到一些沒必要的麻煩裏去——
林大虎和林小豹還在呼呼大睡,小院門前那靶子千瘡百孔,看得出他倆一直在練。
譚飛輕手輕腳進去,把他倆要的東西在桌上擺好,保溫好,然後他拎著外套裏包裹著的肉包下山去了。
經過那幾個老墳跟前,他停下腳步。
天光明亮,那墳地前遍布腳印。
平玫瑰說,那夥人要炸了這。
不知道威力多大,如果足夠的話,何止九灣村,這半個山頭都恐怕要被掀飛。
迄今為止,那夥真正盜墓的人都沒有露臉,雖然譚飛確定跟老曾沒有關係,但,老曾會不會知道一點?
胡思亂想,有人忽然出聲叫道:“譚飛!”
譚飛一頓,轉過頭去,隱約覺得幾分眼熟,哦,想起來了,是趙心輝的弟弟趙心毅。
“譚飛!”趙心毅快步走來,“我可算是見著你了!”
譚飛道:“是輝哥找我有事嗎?”
趙心毅跑上來,氣喘得有點重:“我說你一個巡山員,咋天天見不著人影!我之前上去找了你好幾回了。”
譚飛露出憨態,很溫和地道:“莊健被廖斌,張凡,朱建輝他們打了,現在在衛生所裏住著呢,我又被馬家那夥人纏著,這幾天事情是很多。你找我啥事啊?”
趙心毅左右望了下,對譚飛道:“我之前去你們那小木屋瞧見,你把那木屋裏裏外外都給收拾了?”
“對,很多東西,又髒又臭,我就都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