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隨手抓了一件外套就往出跑,鞋也來不及換。
長及膝蓋的睡裙,擋不住風,室內的棉拖鞋也影響著她的奔跑速度。
現在是淩晨三點,寒風凜冽,她不知冷,不知鞋子踩進水坑而打濕繼續往小區外跑。
她哆嗦的站在街頭,呼吸急促,攔住一輛出租車,鑽進去,不在乎裏麵還有沒有其他客人,急呼呼的道,“市一醫院,快,快!”
司機看了眼副駕的客人,客人也懵逼,但是見江挽那慌張的神色也知曉事情的嚴重性。
於是更改地址去醫院。
醫院到了,江挽推開門就跑,連錢都忘了給。
司機,“……”
江挽著急忙慌的跑過去,找到護士,說她是江良的女兒。
護士給了他十幾張的單子,“你父親正在急救,他喝了超劑量的農藥,你先把這些字簽了,然後去繳費。”
江挽拿著這些單子的手都在抖,竟這麽多。
她爬在前台,一張張的簽,然後去收費窗口繳費,繳了兩萬。
江良還在搶救室裏,她隻能在外麵等,每一秒都是煎熬。
她不知道父親為什麽會自殺,難道是因為她把母親送到了警察手裏?
想以此逼迫她放棄?
那這個代價也太大了,為了50萬,就以死相逼。
此時,她內疚不已。
這麽大的事,她覺得有必要聯係哥哥。
給哥哥打電話,沒人接。
她隻能打給嫂子,通了,過了好一會兒,對方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再打,提示已關機。
江挽隻能作罷。
她找了一個凳子坐下來。
慢慢的心跳恢複了一些,慢慢的也感覺到了渾身發冷。
也就是這個時候,她才看到拖鞋全濕,腿上都濺起了泥巴。
不一會兒的時間她就冷的坐不住了,站了起來,來回踱步以來取暖。
很快她想起她還沒有給車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