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叔?”
看著麵前那個衣衫襤褸的男子,薑綰試探性的開口。
木宏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破舊不堪,甚至還灰頭土臉的,有些窘迫。
“…薑丫頭。”
聽到他應了一聲,薑綰趕緊放下手裏的玉牌,走了過去,將他扶住。
“木叔,您這是怎麽了?”
木宏苦笑一聲,任由她攙扶著走到了院子裏坐下。
片刻後,抬頭看向她。
“薑丫頭,你是對的,如今那雲麓書院早已不複以往,若是讓阿離進去,恐怕會適得其反。”
“您這段時日一直在雲麓書院?”
他離開的時候是說過要去探一探雲麓書院,隻不過,他離開了這麽長的時間,她以為木宏中途又遇到了其他的事情要去處理。
“說來慚愧。”
木宏歎了口氣,這才抬頭。
“那日同你說起雲麓書院之後,我便心生疑慮,次日,便去了雲麓書院查看消息,卻被那頭的人給趕了出來……”
當時他心中仍然抱有希望,徘徊於雲麓書院之外,多日後才探查清楚,如今的雲麓書院早已換了院長,也大不複從前……
聽到這話,薑綰眸光輕閃。
原來是這樣,這樣說來,前世那雲麓書院所作所為,並非木叔的好友,而是如今的院長所為。
“沒想到,如今已然物是人非,是我局限。”
“木叔無需如此,人心不古,自始至終我們無法插手他人的所為,隻能盡力做好自己。”
“何況,木叔如今看清,也是早早遠離痛苦,不用再為此事勞心費力。”
與其被突然得知的真相所波及,倒不如早早查明真相,此後便不會再被真相所累。
“薑丫頭,有時我聽你說這些話,總覺得你好似經曆了許多,你今年尚未及笄,又如何有此感受?”
薑綰隻是笑了笑,沒再開口。
木宏歎了口氣,枉他年長薑綰這麽多,竟是不如她看得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