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勳終究是答應了陳遠山的請求,一起查案。
不過趙勳有兩個條件。
一,陳遠山先查,如果這家夥一個月內沒橫屍街頭的話,趙勳入夥。
二,即便入夥,趙勳也是暗中查,查出成果了,功勞算他的,沒查明白,陳遠山背鍋。
麵對趙勳這兩個條件,陳遠山就給出倆字評價,他娘的仗義!
陳遠山真心覺得趙勳仗義,這事牽扯太大了,查起來不管是明是暗,隻要上了賊船,作為一個小小舉人,不橫死街頭的幾率基本上是小於等於零。
陳遠山離開後,祁山和馬夫湊了過來。
“二少爺,小的覺得不妥。”
說這話的不是祁山,而是馬夫。
趙勳望著平日裏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的馬夫:“怎麽的了呢?”
“薑敬祖的名號小的聽說過,咱家馬場豢養的馬匹年根兒的時候會送去折衝府和兵備府,管家和營中幾個校尉私交頗好,各營軍伍們聊過薑敬祖,對這位監正大人懼怕的很。”
“說來聽聽。”
“瓊南道這地界,文臣、武將、世家,都要給他幾分顏麵。”
“黑白通吃唄。”
趙勳點了點頭,不意外,陳遠山也提及了一些,朝廷每年調撥錢糧給軍器監從而保證各地軍備,這裏麵的油水可大了去了,手指縫裏稍微露出一點都夠無數人撐死,有錢就有權,有權就有錢,更何況監正這個職位本身就位高權重。
“小的還聽聞一件事,好多人都知曉。”
“說說看。”
“去年發生的事了,軍器司有個校尉,說上麵的軍器監貪墨了南邊軍的軍器,派人去京中告到了朝廷,朝廷派工部來查,來的是一個郎中,還沒到邊關呢,死半道上了,山匪所殺。”
趙勳神情微變:“薑敬祖下的手?”
“不止是那郎中死了,軍器司那校尉也死了,家中失了火,一家十六口無一生還,郎中、校尉,都死了,一前一後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