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勳很少動怒,反而是越怒越不在意,無非是宣泄一下罷了。
這次,他是真的怒了。
兩世為人,他就沒見過這麽臭不要臉,不,應該說是陰險的人!
其他人也聽明白了,這已經不止是否定趙勳功勞的事了,而是想嫁禍趙勳。
“賢弟無需憂心。”
陳遠山也不是傻子:“今早我還見過李**,供認不諱,若是…”
“你早上去府衙監牢了?”
趙勳猛然一驚:“今天早上去的。”
“是啊,他還說想見你呢,愚兄未理會他。”
趙勳麵色煞白,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久久不發一言。
陳遠山問道:“怎地了?”
“我…”
趙勳站起身,什麽都沒說,回屋了。
眾人麵麵相覷,祁山看馬夫,馬夫看陳遠山,陳遠山看孔文。
四個人,唯獨隻有孔文皺著眉,其他人的表情都是懵逼的。
孔文一腳踹在了院門上,抬手插上門栓。
“趙勳說,誰也不需離開。”
陳遠山一頭霧水:“為何,本官也不可離開嗎?”
“趙勳說你笨,他招惹了厲害的人,你這種笨人,會成為他的弱點。”
陳遠山一臉懵逼:“你說的,還是他說的?”
“他說你笨,我也覺得你笨,他沒說你會成為他的弱點,但是他一定這麽想,我也是這麽想的。”
陳遠山張了張嘴,竟然沒有反駁。
孔文看了眼天色,又看向馬夫:“事已至此,先吃飯吧,我餓了。”
馬夫沒吭聲,去膳房了,他倒是知道,趙勳似乎在屋子中獨自思考,現在問也問不出來什麽。
飯菜很快就做好了,趙勳也正好走出了房門。
大家齊齊看向他,趙勳問道:“死了嗎?”
陳遠山:“什麽意思?”
話音剛落,外麵傳來叩門聲。
“陳玉嬌。”
孔文將院門打開,果然,門口站著麵色憔悴的陳玉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