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趙勳麵前,郭飛虎並無往日時那般熱絡,既不稱兄也不道弟。
“趙舉人。”
郭飛虎麵無表情地來到了趙勳麵前:“四十九名袍子之子學錄名冊,交還本將。”
趙勳瞳孔猛地一縮,不由扭頭望了一眼朱堅。
學錄名冊類似於某種背書,就是書樓、書院進行擔保,學子參加科考。
這東西是具有某種法律效力的,主要還是責任,學子在求學的任何期間,無論出了任何事,第一責任人並非是學子的長輩,而是監管方,也就是求學的書院和書樓。
為學子進行這種擔保,同樣的,學子們同樣受到書樓、書院的監管。
任何人,包括百姓,上工也好,為奴為仆也罷,都有官府開具的名錄籍冊。
就比如百姓,想要換工作,那麽東家就要去官府告知,兩清了,他不欠百姓工錢,百姓也沒偷東家東西,大致就是這個意思。
讀書人也是如此,從這家書樓跑到另一家書樓求學,要帶上學錄名冊。
至道書樓的學子們比較特殊,本身就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無論是將來上工還是離城離縣,包括婚喪嫁娶,都需要這份“清白”的學錄名冊。
也可以理解為“肄業”證明,書沒讀完,不念了,以後想幹嘛幹嘛,和你院方沒關係。
值得一提的是,很多開辦多年的書樓書院,之所以在各階層中如魚得水,普通的先生、院長、山長備受恭敬,正是因這份學錄名冊的緣故。
“郭都尉,這是什麽意思。”
趙勳事情進展肯定是偏離了自己的計劃,可具體哪裏出了錯又一時不知。
“一開始書樓去招收學子的時候學生就與你說過賭約一事,書樓也並非…”
“巧舌如簧!”
沒等趙勳說完,一旁朱堅厲聲道:“為贏這賭約利用了軍中將士,你好不知羞,你若當真教授學問倒也罷了,你這山長整日在宅中躲懶,對書樓不聞不問,書樓又不準學子長輩探望,明明是居心不良博取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