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夠直接啊。
我心裏暗暗說道。
不過這的確是顧羽裳的性格,我倒也沒有太意外。
顧羽裳願意為我報仇,我心裏感到,卻沒有得意忘形,我很清楚,像顧羽裳這樣的人,她願意為我出頭,絕對沒有那麽簡單的。
成年人做任何事情,都要承擔一定的代價,我和顧羽裳的關係還沒有好到,讓她願意為我無條件付出的程度。
於是我想了想,提出試探:“弄死他,有辦法嗎?”
顧羽裳聽到這話挑了挑眉,眼裏露出了些許意外,“你認真的?”
我沉聲道:“他今天的架勢就是奔著弄死我來的,如果不是我命大,我已經死了。”
顧羽裳聽到我這話,並沒有馬上說話,而是輕輕敲了敲手指,在沉思著。
我也沒有說話,等著她的回答。
其實我知道,要弄死陸景川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倒不是陸景川有多難殺,而是殺死陸景川後所要承受的代價。
到時候陸家肯定要反撲的。
別看現在陸家被顧羽裳壓了下去的樣子,可再怎麽說,爛船還有三斤釘,如果陸家真的報複起來,顧羽裳肯定要損失慘重。
而且,我從白軍那裏了解到,其實無論是陸家還是顧羽裳,都出自一個大組織,他們都要賣大組織的麵子。否則也不會出現半年前,以打擂台的方式,來決定雙方勢力得失的荒唐舉動了。
現在顧羽裳要是真殺了陸景川,必然要受到這個大組織的問責,到時候顧羽裳要怎麽應對呢?
就算顧羽裳能夠頂得住,那麽問題來了,顧羽裳為什麽要這樣做呢。
說到底,我和顧羽裳非親非故的,撐死了也就為她打贏過一場重要的比賽。但人家早就給我支付過應有的報酬,於情於理,她都沒有為我得罪大組織的理由。
甚至她這次願意幫我,還把我送來醫院救治,已經是仁至義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