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傅隨安氣急敗壞離開的背影,竹喧這才將窗戶關上。
“這院外倒是個妙人,當頭一棒,傅隨安臉都青了,拳頭握在一塊,幾次都要忍不住。”
竹喧作為謝南笙的貼身婢女,自家主子不喜歡的一切人和東西,她都不喜歡。
傅隨安倒黴,她會比謝南笙還要高興幾分。
謝南笙收回目光,素手端起一旁的白玉茶杯。
“的確是個妙人。”
才打瞌睡,便有人遞了枕頭過來,隻是天底下鮮少有這麽巧合的事。
謝南笙一雙杏眼柔和下來,手指在杯盞上輕輕敲著,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品聚閣的東家,旁人不知,可她卻是清楚。
如今一看,她知道得不夠全麵,不過也是,兩人的關係好得能同穿一條褲子,其一有份,其二應該也有份。
另一雅間裏的蘇珩咧著嘴,撩開衣擺在椅子上坐下,一副大爺的模樣。
“如何,我請來的人,配合得怎麽樣?”
蘇珩原是想自己親自上場的,他最喜歡在傅隨安的傷口上撒鹽了,可又怕傅隨安那個人渣聯想到知硯的身上,所以他才歇了心思。
他給沙員外提供了一條巴結上端王的情報,沙員外就屁顛屁顛過來了。
傅知硯看著蘇珩一臉傲嬌的模樣,忍不住搖頭。
“法子不錯。”
蘇珩拍著胸脯,挑眉看著傅知硯,怎麽都壓不下嘴角的弧度。
“那是肯定,吃喝玩樂隻是小爺的偽裝,小爺的腦子聰明得緊。”
“那你覺得別人會懷疑嗎?”
蘇珩不屑地往樓下看了一眼。
“傅隨安?”
“不會,他如今一個頭兩個大,出門恨不能學未出閣的千金一般,戴著帷帽上街,沙員外那兩句話狠狠刺激了他,他腦子一片混沌,肯定想著以後怎麽對付沙員外,不會聯想到我們的頭上。”
傅知硯低頭輕笑,蘇珩想不到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