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身形一晃,直接跌坐在地上。
“不可能,一定是你診斷錯了。”
楊塗往旁邊站了一步,他怕李氏衝過來打他,雖然此事跟他沒有關係,可是李氏已經快要瘋了,瘋子總是不按套路出牌。
“二夫人,我真的沒有診斷錯,二公子那方麵本就不太好,今日又被馬踢了一腳,可以行**,但子嗣艱難。”
楊塗憐憫地看了傅隨安一眼,想來哪個男子遇到這種事,都接受不了吧。
傅隨安呆呆地看著府醫,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不可能的,一定不可能的,我讓嬤嬤出府找大夫,我們再診斷一次。”
“母親,不可。”
李氏掙紮著爬起來,聞言收了力氣,又坐回地上,直愣愣地看著傅隨安。
“母親,不能為外人道。”
李氏張了張嘴,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
如果碰上一個嘴上沒把門的太傅大夫,將隨安的事情傳出去,他這輩子都會被淹沒在嘲笑中,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天子知道隨安不能有孩子,他本就是為著讓謝太傅地下安息,如果隨安不能生,天子斷然不會讓謝南笙嫁進門,畢竟謝太傅的門生會戳他的脊梁骨。
至於謝南笙,她巴不得傅隨安出事,她正好退了這門親事。
李氏喉間幹澀,腦子飛快轉動。
“府醫,你真的沒有診錯?”
楊塗搖頭,同情地看著李氏,他明白李氏的心情,一門心思撫養的兒子,且還是依著傅隨安才有如今的榮華富貴。
“二夫人,我的醫術雖不甚高明,但不至於這點本事都沒有。”
楊塗深深歎了一口氣,如果不是因為此事太過特殊,他肯定不滿李氏的質疑。
李氏皺著眉,看著**的傅隨安,視線忍不住往下瞥。
怎麽會這樣?
“府醫,那該如何治?”
楊塗仍舊搖頭,有些為難地看著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