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硯慢慢呼出一口濁氣,直勾勾地看著謝南笙。
“又或是考慮不夠周全,安國侯府的內院不平靜,無端將你拖下水,對你並不公平。”
謝南笙一怔,傅知硯說的正是她想說的,她正猶豫該如何開口,傅知硯先她一步道出。
“而且我身子太弱,許是要拖累你了。”
傅知硯眼底多了一絲落寞,還有一點糾結,似是真的覺得自己此舉不妥。
謝南笙搖頭,情急之下,伸手握著傅知硯的手背。
“世子沒錯,世子也沒有拖累我。”
謝南笙看著傅知硯。
“世子也知曉,二叔根本不是表麵的這般,父兄的死或許跟二叔脫不了關係,而二叔背後是端王,要說拖累,也是我拖累了世子。”
傅知硯看著搭在自己手背上的那雙手,眼底滑過一絲笑意。
“如此說來,我們二人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
謝南笙不是很明白傅知硯的話。
“我年少成名,有羨慕,可更多的是嫉妒,端王就是其中之一,如果不是我成了如今這幅模樣,未必能留下一口氣。”
謝南笙心疼的看著傅知硯,她隻以為安國侯府不太平,可她沒想到還有這一層。
她倒是沒有懷疑傅知硯的話,端王本就是一個卑鄙小人,而且她沒記錯的話,上輩子端王幾次過府找傅家三公子。
蕭婉君容不下他,傅序墨不願屈居他之下,內有虎豹,外有豺狼,他的日子原來那麽艱難。
“夫妻本該相互扶持,共同迎敵。”
傅知硯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低頭看著謝南笙。
“嗯,相互扶持,你幫我對付蕭婉君母子,我助你揭開謝鶴鳴的麵具。”
謝南笙輕輕點頭,後知後覺才發覺自己的手一直搭在傅知硯的手背上,臉刷的一下子染上紅暈。
傅知硯喉間溢出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