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硯抬手將謝南笙護在身後,直麵李氏,話卻是對老夫人說。
“祖母,你讓嬤嬤去廟裏同二嬸說一聲,我身子弱,不能親自去給她敬茶,還望她莫要怪罪。”
李氏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傅知硯不承認她,且還當著眾人的麵提及唐氏。
李氏緊抿雙唇,唐氏是傅淮礡的原配正妻,她隻是一個平妻,可唐氏離京多年,府中下人幾乎都不記得還有這麽一個人。
傅知硯就是故意的,他就是要眾人記起她的身份,要讓她難堪。
“知硯,不管怎麽樣,我都是你長輩。”
“長輩,從你用祖母威脅我,你就不是我的長輩了。”
李氏腦子嗡的一聲響,她沒想到傅知硯會直接將此事抖露出來,竟是半分麵子都不給她。
“傅知硯,當時情況緊急,我不得已才為之,我也是為了侯府,我不過說了一句話,母親院中都是你的人,我又怎敢真的對母親做什麽?”
李氏眼眶通紅,身子止不住發抖,她不怕私底下跟傅知硯鬧掰,隻是不能明麵上,否則他們母子在府中的日子,恐會更艱難。
“為了侯府,傅隨安應該一頭撞死在宮門口,既能平了風波,也能全了名聲。”
正要上前一步的傅隨安,聽到這話,抬起的腳邁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隻知道傅知硯不喜說話,可他竟不知傅知硯的嘴,這般毒辣。
“世子,你怎能如此說隨安?”
傅知硯一記眼神,說出的話半點不留情。
“你也想陪他撞死?”
孟聽晚嘴角抽了一下,往傅隨安的身後縮了一下,緊緊拽著傅隨安的袖子。
“夫君。”
傅隨安輕輕拍了一下孟聽晚的手臂。
“南笙,我累了。”
謝南笙朝老夫人行禮。
“祖母,我們先回去。”
輪椅聲走遠,兩人的背影消失,傅老夫人扶著嬤嬤的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