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笙故作平靜。
“我還有一個暗衛,負責盯著謝鶴鳴。”
“秦年有一個師姐,力氣不比秦年小,讓她跟著你。”
秦年身形一晃,沉著眉看著傅知硯,師姐過來,那他的地位豈不是要往後稍一稍?
秦年一想到師姐那個暴躁的性子,心裏莫名有點慌。
謝南笙點頭,沒有拒絕,他們是夫妻,她接受他的好意,除了護住自己,也是免他掛懷。
“我都聽你的。”
“秦年,傳信給秦枝。”
秦年不敢反駁。
“好。”
李氏的院子,李氏坐在桌前,捏著筆抄寫佛經,不能假手於人,蕭婉君隻給她三天的時間。
李氏越想越氣,這三天她不吃不喝都未必能抄完。
“夫人,不能急,越急錯的越多。”
快要抄好,一滴墨落在紙上,糊住原本的字,李氏直接將毛筆丟了出去,上手將紙張撕碎。
“唐氏都離開京城多少年了,府中下人早已不記得二房還有這麽一個人,傅知硯分明就是嫉妒謝南笙婚前跟隨安的事,故而變著法子欺辱我們母子。”
荷嬤嬤看著地上撕碎的紙張,一個時辰,夫人抄了十張,隻有兩張能用,其餘都在地上。
“夫人,世子本就沒有容人之量,侯爺對他有愧,老夫人偏心得緊,夫人不該跟世子對著來。”
李氏瞪著荷嬤嬤。
“你當我想跟他對著來?新婦敬茶,偏偏漏掉我,他都將我的臉麵踩在地上了,還不許我出個聲?”
“謝南笙成婚前本就和隨安有婚約,他要是計較,他就不該求娶,搞得好像受我們所迫一樣。”
荷嬤嬤也不知該怎麽勸,夫人的氣性越發大。
“夫人,世子都不把侯夫人放在眼裏,侯夫人都能忍下這口氣,夫人應該向侯夫人學習。”
正廳的仆婦不少,誰都能看到世子不想搭理侯夫人,可侯夫人依舊能保持得體,不讓別人挑出一點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