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立上長廊,一隊羽林衛就衝了出來。
身後跟著的,竟然是蕭衍。
“殿下,您怎麽來了?”
謝令儀都顧不上驚詫了,她一把抓起了蕭衍的胳膊,終於心安了不少。
“丹陽不見了,我帶人搜宮,今夜還有的亂,你們呆在殿內,別出來。”
蕭衍安撫性地拍了拍謝令儀的手,就要轉身走人。
“皇兄——”
清河公主此刻顧不得旁的,一把拉住了蕭衍的另一隻衣袖,“皇兄,新城姑母逼丹陽妹妹道歉,您知道的,她從小性子就強,我怕她一時想不開……求您一定要救救她……”
說到後麵,清河公主忍不住抽泣起來,“皇兄,求您了——”
丹陽郡主的性子,蕭衍也是領教多年了,此時此刻他同樣地焦躁,不安。
“好,你照看些你皇嫂。”
蕭衍轉身離開,清河公主跌坐在地,哭地撕心裂肺。
……
羽林衛傾巢出動,幾乎將整個後庭都翻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丹陽郡主的身影。
“表哥,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連掖庭都找過了。”
崔翌急地直跺腳。
道個歉能死嗎,即便是最後耗著不道歉,還有誰敢逼著她不成。
這個蠢東西!
嘉和殿,披香殿,太液池,太廟……
蕭衍微微閉著眼睛,一整張皇宮的地圖浮現在了腦海裏。
“走,去白玉橋。”
白玉橋在皇宮東南角,橋下水流湍急,同護城河相連。
幼時捉迷藏,丹陽郡主最喜歡藏在橋洞裏,仗著水流的湍急,沒人敢下去摸查。
她總是能贏到最後。
羽林衛高高擒起了宮燈,將白玉橋照地恍若白晝。
“丹陽郡主——”
“郡主——”
岸上的齊聲高呼,水麵下卻紋絲不動。
崔翌也忍不住喊了起來,“蕭令月,你個膽小鬼!幾個時辰不見,你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