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翌沒聲好氣兒地回應謝令儀,“你說呢?”
謝令儀歎口氣,都是陳年舊事,再加上長寧侯府有意遮掩,一個車奴的死,崔翌能探出這些已經是格外不容易了。
“是我多嘴了。”
謝令儀誠心誠意地道謝,“這次真是多虧了小公子,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一定辦到,今後但凡關於你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告知殿下。”
崔翌哼了一聲,“這才差不多。”
說完了正事,崔翌拔腿就要走,沒有絲毫的留戀。
見他風風火火的身影,兩三下就晃出了院子,謝令儀無奈地搖搖頭,揚聲道,“我聽殿下說,清河的人就快到了。”
崔翌的背影頓了一下,背朝著謝令儀,略擺了擺手,似乎是在表示他知道了。
酒氣散的差不多了,春棋將牖窗慢慢放下來,有些好奇,“小姐,您說清河崔氏來人,是要給世子夫人討個公道,幫她和離,還是息事寧人?”
聽蕭衍的口氣,約莫是後者了。
謝令儀有些心疼,她前幾日給崔明珠診過脈,脈象康健,沒有問題。
她的丈夫杜尚安,也沒有問題。
兩人都沒有問題,且杜尚安自大婚後,一月三十天,至少會在崔明珠的房間裏呆半月。
行房的次數並不少,可崔明珠就是懷不上孩子。
真是奇哉怪哉。
謝令儀倒是想好好勸解崔明珠,可她這幾日,要麽約著言曦去各處遊玩,要麽在秦王府閉門歇息,她便是有心,也找不著崔明珠得空的時候。
隻能靜觀其變了。
……
傷口潰爛的越來越嚴重,杏兒將寢閣內大大小小的鏡子都包了起來。
謝莫婉仰躺在貴妃椅上,渾身是汗,已經虛弱地眼睛都睜不開了。
“才人,您多少吃一些,不然身子骨熬不住啊。”
杏兒半跪在地上,將燉地嫩嫩的雞蛋羹往謝莫婉嘴邊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