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陽郡主將金簪往下戳了戳,一滴猩紅的血湧了上來。
看著姚才人狼狽的模樣,丹陽郡主慢條斯理地說道,“她是蕭衍的王妃,蕭衍都不敢攔我,你以為她敢?”
謝令儀垂眸,權當沒聽見。
“郡主殿下,本宮來,是為了給新城姑母請安。”
丹陽郡主指了指下首的椅子,“呐,王妃坐罷,母親等會兒就來,來人,上茶。”
她若無其事地請謝令儀自便,仿佛不知道她在做什麽,也或者說她壓根不在意自己在做什麽。
“本郡主給你兩個選擇。”
看著姚才人瑟縮地往後躲避金簪,丹陽郡主慢悠悠地說道,“一,你自己掌嘴六十,日後不得再禍亂後宮;二,本郡主今日發發善心,好好教教你為妾為婢的規矩。”
掌嘴六十,那臉不得直接沒法兒看了,她還怎麽在今夜獻舞,為了今夜,她可是準備了許久,下了許多功夫。
姚才人都有些疑心丹陽郡主是給謝莫婉報仇來了。
“郡主殿下,可是同謝才人交好?”
姚才人像是忽然反應過來了,一個勁兒地求饒,“是玉兒有眼不識泰山,殿下放了玉兒,玉兒日後一定為謝家姐姐馬首是瞻,再不敢同謝家姐姐爭寵了……”
丹陽郡主蹙眉,謝莫婉那卑躬屈膝,討好諂媚的模樣浮現在了腦海裏。
雖然有些討人厭,但被這麽個賤人害地毀容,也實在太悲催了些。
丹陽郡主想了想,決定在完成清河公主的囑托之餘,也順道替謝莫婉出口氣。
“她的臉毀了,本郡主看你的也不必留了,呐,你自己劃罷。”
丹陽郡主將金簪丟在了地上,“你不是說再不爭寵了?口說無憑,你若毀了自己的臉,本郡主就既往不咎。”
“玉兒,玉兒……”
姚才人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地想跑。
丹陽郡主眼底閃過一絲厭惡,“賤胚子就是賤胚子,言而無信,這可是自己選的,怪不了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