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徽目光微微一斂,似在試探:“平日裏,你與沈以澤親近得緊?”
阮華康不假思索道,“以澤表弟是我表弟,我和他的關係自然要親近了。”
“但倘若沈以澤並非你表弟呢?”
這話一出,阮華康的眼眸猛地睜大,滿是不可置信:“小姑母說的是真的?”
一旁的阮華樂和祖母交換完後,也聽到了這番話。
“當真。”阮清徽輕蹙眉頭,心中盤算著如何能勸說阮華康不與沈以澤相處,以免他無辜卷入沈以澤與慕荷的算計之中,成為阮家不幸的源頭。
他伸出尾指,“小姑母拉勾,不能騙我。”
拉完勾後,沈以澤才鬆了口氣,開始滔滔不絕道:“原來如此,沈以澤並非我的表弟。我就說嘛,小姑母您生得如花似玉,性情又溫婉可人,他與您哪有半點相似之處。”
“幸虧他沒真成了我的表弟,小姑母,我跟您說啊,沈以澤在書院裏可沒少搗蛋。好幾次,我都親眼瞧見他故意踩別人的腳,還推推搡搡的,事後問他,他還死不承認。”
“還有更過分的呢,我弟弟有次無意間聽到他說自己母親長得不好看,還胖乎乎的……哎喲!爹,您怎麽打我啊?”沈以澤捂著腦袋一臉委屈。
阮二哥輕輕收回手,“就屬你話最多。功課可都溫習妥當了?昨日夫子還提及,說你課堂之上夢見周公,今日可還有再犯?”
阮華康聞言,機靈地向後挪了幾步,直到確信自己已遠離了父親“鞭長莫及”的範圍,方才安心站定。他眨巴著無辜的雙眼,辯解道:“今日乃是騎射之課,我可是全神貫注,未有絲毫懈怠。”
轉而,他又將目光轉向了旁邊的小姑母,臉上瞬間換上了討好的笑容:“小姑母,我方才所言絕無冒犯之意,不過是想向小姑母複述方才發生了什麽,你可千萬別往心裏去,在我心裏,小姑母可比沈以澤好看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