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父和三叔父這一番話,直接將阮家貶得一文不值。
阮清徽的眸光裏泛起淡淡的寒意,唇邊卻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既然如此,二叔父為何不將婉悅表妹送進侯府?”
二叔父的臉色微微一僵,旋即道:“婉悅她方才及笄之年,並不適合入侯府。”
阮清徽不急不躁,緩緩言道:“侯爺如今也不過二五之齡,兩人不過十歲之距罷了,何來不合適之說?再者,二叔父與二嬸母之間,不也才是相距九歲?”
“侄女雖然無法送小表弟進鬆鶴書院,可將婉悅表妹送入侯府還是綽綽有餘的,若三叔父願意,等婉悅表妹獲得侯爺寵愛後,可以找婉悅表妹幫忙,送小表弟入鬆鶴書院。”
阮清徽一番言論之下,二叔父麵色變得越發差。
“婉悅方才及笄,涉世未深,侯府那般複雜之地,豈是她所能適應的?你身為婉悅的姐姐,如何會說出這般心狠的話。”二叔父的話語中帶著怒意,指向阮清徽的手微微顫抖。
阮清徽已非昔日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女,前世的風雨洗禮,讓她麵對那些看似凶猛、實則不堪一擊的紙老虎,簡直輕而易舉。
“二叔父莫非忘了,我初嫁侯爺之時,亦不過剛及豆蔻年華,何以我能承受,婉悅表妹卻不能?莫非在二叔父眼中,婉悅表妹樣樣皆不及我?”
此言一出,二叔父氣得臉色鐵青,言辭混亂,隻得憤憤轉向阮父,企圖尋求公道。
“這便是大哥費心栽培的女兒?如此不懂得尊卑長幼!”
阮父聞言,輕輕咳了一聲,平和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無辜,“閨女大了,翅膀硬了,我這做爹的想管也管不住。”
他這番話,包庇之意溢於言表。
三叔父一聽,心中便如明鏡般透亮,知曉兩人早已提前串通好了。
他抬手輕輕按住二叔父欲言的手,充當起了和事佬的角色,溫聲道:“二哥一番苦心,皆是為了侄女好,大哥心中自然是有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