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羨感受到了母親那份發自肺腑的喜悅與自豪,心中的陰霾也隨之散去。
他輕輕搖了搖頭,彎唇笑得純真:“隻要娘開心就好,不要獎勵。”
盡管他如此說,阮清徽還是思索著要給他什麽獎勵。
“那洗腳桶用的可習慣?”
“習慣。”頓了頓,沈雲羨揚著腦袋,一臉單純道,“禾秋姐姐告知我,那桶內是銅製,而非金子所鑄。”
阮清徽見狀,頓了頓,輕輕頷首,隨即巧妙地轉換了話題:“邢夫子今日可曾布置了功課?我陪你一起做。”
話音未落,屋外忽地響起丫鬟清脆的嗓音,“夫人,侯爺來了。”
緊接著,一陣略顯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沈靖安一臉怒容,大步流星地跨入屋內。
“怎就你一人歸來?澤兒呢?”
“本侯白日裏便已言明,若是澤兒回不來,你也無需回來了。”
阮清徽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不緊不慢地回應:“侯爺若想讓我替你向平安郡主求情,那總得給我些甜頭才是。”
言罷,她又輕輕補了一句,聲音中帶著幾分戲謔,“畢竟,這世間哪有讓馬兒奔跑卻不給草料的道理。”
沈靖安眉頭緊鎖,目光如炬:“你亦是澤兒的生母。”
“我隻有雲羨一個兒子。”
話落,阮清徽抬手捂著腦袋,表現出一副虛弱要倒的孱弱模樣。“若是侯爺想不到,那便先請回,我昨兒感染的風寒似乎又犯了。”
沈靖安的目光在她略顯臃腫的身影上掠過,知曉她是在趕人,強壓下心頭的怒火,“隻要澤兒能安然無恙地歸來,本侯日後對雲羨,自當視如己出,一視同仁。”
聞言,阮清徽險些笑出來,她迅速垂下眼簾,將眼底那抹淡淡的譏誚深藏。
“既如此,若侯爺一時難以抉擇,或許能先解答我心中的一個小小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