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安怒視著屋內的兩人,周身散發著森冷寒意。
阮清徽的視線輕輕掠過室內每一個角落,唯獨不見慕荷的身影。
看來是她下手有點狠了,去尋大夫敷藥了。
沈以澤靜靜地立於沈靖安一側,他望過來的目光也充滿憤怒。
阮清徽不動聲色地收回探尋的目光,手悄無聲息護在沈雲羨麵前,眸光無畏無懼,“臣妾自問無愧於心,為何要下跪?”
“你無錯?”沈靖安眼露寒意。
沈以澤在一旁,神色中滿是失落與不解,他望向阮清徽,語氣中帶著難以掩飾的失望:“主母,您將娘親的臉打得那般模樣,娘親一直在暗處垂淚,甚至口中都溢出了鮮血,您還認為自己無錯嗎?”
阮清徽的目光輕輕掠過沈以澤,眼中平靜無波,“你莫非是耳背?未曾聽見她先前的言辭?是她親口讓我動手的。”
沈靖安聞言,怒意更甚,幾步並作一步,猛地揚起手,欲抬手要扇在她臉上。
然而,阮清徽似乎早已洞悉了他的意圖,她輕巧地拉著沈以澤往一側閃避,同時,語調中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涼意:“平安郡主明日已與妾身相約府中賞花,侯爺當真要在這時對臣妾下手?”
此言一出,原因一掌打空而滿心怒火的沈靖安像是被一盆冷水澆麵一樣,怒火瞬間煙消雲散。
他狹長的眼眸微微上挑,語氣中透著寒霜:“你好大的膽子,竟膽敢威脅本侯?”
阮清徽麵上掛著一抹無辜至極的微笑,輕輕搖了搖頭,道:“侯爺怕是誤會了,我這哪裏是威脅,不過是好心提醒侯爺一句。免得明日平安郡主問起此事,遷怒了侯爺。”
沈靖安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之色,似乎在細細品味著她話語中的真實性。
然而,他心中的怒火仍舊熊熊燃燒,他冷冷望著麵前麵若銀盤的阮清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