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夏聽後,心中寒意更甚。盡管夫人未曾直言,但她私下已遣仆人去向侯爺稟報,而那人至今未歸,她還以為那人未到尋找侯爺……
“夫人有令,今後這澤遠苑便歸二公子所有,大公子則需移居至側夫人所居的玉瑤苑。”
禾夏態度越發冷硬,她方才帶來的幾名下人也都侯在她身後,將澤遠苑的院門攔得密不透風。
此刻,她心中不禁暗自讚歎夫人的深思熟慮與未卜先知。
若僅憑她一人之力前來,麵對眼前這十多個氣勢洶洶、蠻橫無理的家仆,想要將他們阻攔在外,的確不是一件易事。
“你竟敢膽大包天地阻攔我?”沈以澤的雙眼猛地瞪圓,滿是驚愕與憤怒。
他身後的隨從們也紛紛不平地叫囂起來,指責禾夏以下犯上,目中無人。
禾夏隻是麵若寒霜,堅定不移道:“這是夫人的旨意,我隻是奉命行事。”
“來人,把她抓起來打一頓。”沈以澤命令道。
他娘說了,賤奴若敢不從,自當施以懲戒,父親亦是如此教他的。
聞令之下,沈以澤身後的下人蠢蠢欲動,皆摩拳擦掌準備強衝進去。
然而,禾夏此番帶來的人馬亦非等閑之輩,皆是身強體健之士,他們紛紛擼起袖子,露出那結實硬朗的臂膀。
見此情景,大丘等人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怯意,腳步也不由自主地往後挪了挪。
大丘見狀,俯身貼近沈以澤耳畔,低聲說道:“公子,這些下人竟敢如此放肆,以下犯上。我們不妨將此事稟報給侯爺和夫人,他們若知曉,定會將這些刁蠻奴仆統統捆綁起來,施以杖責,以示懲戒。”
大丘此言一出,頗有幾分在理,沈以澤雖心有不甘,卻也隻能怒視著禾夏,“我還會再回來的!”
禾夏望著那些人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中,秀眉緊蹙,轉而吩咐身後之人:“你們務必守好澤遠苑,不可有絲毫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