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徽敏銳地捕捉到了慕荷眼神中的微妙變化,心頭不禁微微一沉,眼底悄然掠過一抹淡薄的怒意。
她語氣裏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嫉妒:“免得一會你為此操勞過度,侯爺再次怪罪我。”
言畢,一抹淡淡的哀愁在她眼底悄然浮現,交織著一絲不易言說的期盼,“侯爺,雲羨今日不慎失足落入蓮池,至今尚未醒來,侯爺可能同我去探望一二?”
“他畢竟是可是你我的親骨血啊。”
慕荷見狀,心中的疑慮如同晨霧般漸漸散去,隻覺得她是為了在侯爺麵前有好印象,才故意裝作識大體的模樣,隻為讓侯爺去看沈雲羨。
聞阮清徽提及沈雲羨之名,沈靖安的眼神霎時冷卻,寒意中夾雜著難以掩飾的嫌惡,“一個謊話連篇、德行有虧之人,怎配為我沈靖安之子。”
言罷,他袖擺一揮,“我們走。”
阮清徽心中一怔,望著三人漸行漸遠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原來,在沈靖安的心底,她的孩兒竟被評判成一個品行惡劣之人。
禾秋與禾夏見狀,連忙上前輕聲細語地寬慰清徽。
“夫人,侯爺定是受了小人讒言的蒙蔽,對小公子有所誤解罷了。”
“正是呢,奴婢曾聞,孩童日後的性情養成,皆源自父母幼時的言傳身教。若小公子偶有虛言,怕也是受了周遭不良風氣的影響,隻要平日裏多加教導,一定能教好的。”
“夫人可萬萬不能為此事傷心。”
阮清徽回神,望向滿臉擔憂的兩人,揚唇一笑,“我無事。”
沈靖安如何想同她無關。
她略微沉吟道:“禾秋,你讓麥冬去探探玉瑤苑下人的口風,看看公子在玉瑤苑曾經曆了什麽?”
沈靖安會如此厭惡雲羨,一定是慕荷在他耳邊挑撥離間。
但沈靖安也不是傻子,定然是玉瑤苑曾經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