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夏忍不住捂嘴偷笑起來。
果然,高端的獵物往往隻要采用最樸素的擊殺方法。
程吳錯平時裏那麽聰明,沒想到也會被一個小孩子氣得炸毛。
子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奶聲奶氣地說道:
“哦哦這樣啊,哥哥你的衣服都掉色了,應該是挺窮的。”
“所以,你是為了拿獎金買新衣服嗎?”
“……”
程吳錯的臉色變得鐵青,他有些尷尬地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墨色大褂。
他不禁陷入了自我懷疑。
這衣服有這麽舊嗎?
第二天清晨。
晨霧像凝固的牛奶般漂浮在公寓樓下。
節目組的麵包車頂凝著露水,在晨曦中折射出細碎的銀光。
選手們在公寓樓下集合了。
程吳錯不知道出於什麽目的,丟掉了那件墨色大褂,換了一件全新的衛衣。
子恒見到他,瞪著大眼睛剛要說話,就被程吳錯塞了一個棒棒糖在嘴裏。
做完這個動作之後,程吳錯下意識地往祁夏那裏瞟了一眼。
不過祁夏完全沒看他,她正在盯著旁邊樹上的灰雀發呆。
謝之栩站在祁夏旁邊,沉吟了片刻,猶豫地開口道:
“你的傷,好些了嗎?”
祁夏正在聚精會神地看樹梢上的兩隻灰雀吵架,下意識地回道:
“早好了啊。”
謝之栩愣了一下,有些吃驚,“這麽快就全好了麽?”
“哈哈沒有,我是說。”
祁夏回過神來,連忙擺擺手,“你幫我處理之後好多了。”
她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挑了下眉:
“謝老師這是在關心我?”
謝之栩收回了目光,淡淡地說道:
“我隻是想知道自己處理傷口的手法是否合格。”
祁夏微微點了點頭,“還行。”
“……”還行?
謝之栩皺了皺眉頭,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