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周後,蕭建業聽說費場長從四九城回來了。
他連忙趕往農場,一見到費場長,就把上次嚴進民刁難自己的那件事給抖了出來。
說完,蕭建業還補了一句,
“費場長,你看能不能把以後對接的工人換一個?惠安飯館的老板說他每個月還能接受五十頭山羊的供應。”
費超英聽完就把拳頭攥緊,錘在了麵前的桌麵上,
“這嚴進民太過分了!竟然給你下絆子!”
“建業,你別著急,以後你來到農場就找李天,我現在就把他叫過來。”
費超英走出辦公室,可迎麵卻走來了一個令人憎惡的麵孔——嚴進民。
費超英當即眉頭一蹙,
“嚴進民,你來我的辦公室做什麽?”
嚴進民“噗呲”一笑,
“費超英,以後這就是我的辦公室了,你拿著職位解除令,今天之內就給我卷鋪蓋走人。”
嚴進民說完,就把手上拿著的那張紙,拍在了費超英的胸口上。
紙滑落到了地上,費超英怒目瞪視他,
“你說什麽?”
嚴進民眼神裏滿是戲謔,
“你撿起來看看就知道了,上麵有鎮政府蓋的公章。”
費超英彎下腰,撿起那張紙,看著上麵的內容,他渾身都顫抖了起來,腿也軟了,手把著門框才站穩。
嚴進民繼續說道,
“今天起我就是東方農場唯一的場長了,你被降轉為普通的農場工人。”
“注意你對場長說話的態度,以後見到我,要叫嚴場長!”
“但那是在外頭的事情了,你現在已經不是東方農場的人了,你走吧。”
自打下鄉當知青的一年內,跟費超英鬥了那麽久,終於還是他贏了。
這一刻,嚴進民覺得自己興奮到了極點。
蕭建業也連忙走到費超英的身邊,接過他手中的那張紙查看。
沒有錯,的確加蓋了鎮政府的公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