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都沒有人說話,海清心悅誠服地跪在地上,高聲道:“陛下此舉,頗有仁君典範。臣隻有一句想要說的。”
“陛下聖明!”
眼看著結果已經無法改變,群臣也隻得一起躬身道:“陛下聖明。”
挾著餘威,對於南詔國的援助計劃也很順利地通過了。
隻不過在決定是否要花費大力氣,修築一條從川州到南詔的道路時,群臣又發生了分歧。
反對的官員,大多是來自川、雲、滇三州的。
他們反對的理由也很充分——這三個州地形太過複雜,如果朝廷要大規模修路的話,耗費實在是太過巨大,國庫根本就承受不起這樣的消耗。
至於加稅,那就更不可能了。
“如今百姓疲敝,西南地區亂象已顯,倘若再加稅,那豈不是要官逼民反?”
當然,這些官員們也不是真的關心百姓——他們都屬於免賦稅的行列,征稅又征不到他們的頭上,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
這些官員無一不是當地士紳、大地主的代言人。
如果讓朝廷修了這條路,那對於這幾個州的掌控力將大大加強,他們就再也做不成土皇帝了。
所以,才會如此拚命地反對。
而其他地方的官員們,生怕這隻是開了個頭,下一個倒黴的就將是自己的家鄉,所以一同加入了反對的行列。
至於讚同的官員,不是沒有,隻不過是很少一部分罷了。
這些人是東南沿海地區人,與當地的商人,尤其是鹽商關係密切。
如果能打通川、雲、滇三州的道路,對這些商人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所以,他們才會讚同修路的計劃。
隻是這些官員太少了,又大多官職低微,根本形不成什麽話語權,所以很快就被淹沒在了一片反對之聲中。
看著下麵亂成一鍋粥的群臣,夏興微微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