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燦縮在林樹間，雙指一撚斂息符，伏於林葉間快速的朝著嶺海山掠去。
身後不遠處，霽清揚提著齊柺正縮在一處樹杈裏，透過葉間的縫隙，往外瞧著。
這個角落正好能教陳燦的位置和嶺海山上的人影，都瞧得清清楚楚。
“霽清揚，那個慕諸是什麽實力？”齊柺望著雲層上，若隱若現的那個身形，忽然問道。
“慕諸隱藏了實力，明麵上是聚靈中階。但實際，已經達到了聚靈巔峰。”
霽清揚眼中黑金色的機械眸子浮現，冰冷的機關圖標轉動，發出微不可聞的嘀嘀聲。
慕諸的身影在他眼中，已經變成了一個透視的人體圖，身上淺淺的筋骨脈絡一覽無餘。
還有腹中，那已經變成黑洞旋眼狀的丹田。
“他的神識已經和丹田開始黏合了，隻要丹田和神識徹底融合，便能將丹田擴入識海，徹底打破肉體丹田的極致，達到辟海境！”
“聚靈巔峰？”齊柺倒吸了一口冷氣，有些震驚道，“那不是比慕無極還強了嗎？這慕諸是什麽人？”
“嗯，確實比慕無極要強，慕無極也不過聚靈中階，但不能這麽比的。”
霽清揚吐了口氣，緩緩說道：
“慕無極那時，慕家還遠沒有這麽強勢，資源也遠沒有這麽多，而且慕無極的天賦......嗯，也就一般般吧，活了兩百多年堪堪聚靈。”
聞言，齊柺不禁抽了抽嘴，慕無極還一般，那他們這些一輩子可能上不去聚靈的算什麽？
算垃圾嗎？
不過，對於霽清揚來說，還真就算垃圾了。
“但慕家是因慕無極而強盛的，他少時遊曆日月神州，窮盡一生，許多資源機緣都給了慕家的後輩，這才培育出一代代越發強盛的慕家。”
說著，霽清揚望著雲層上的身影，又道：
“而慕諸則是這幾代下來，慕家天賦最高之人，享盡了慕家的資源好處，又被風冥宗收為內門弟子，更是各種資源傾斜，有這樣的境界並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