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霽清揚眉頭緊皺,垂首了片刻,忽然探頭,“陳公子,聽我一句勸,切莫張揚。”
霽清揚的眼神越發的凝重:
“天才我見過不少,但像你這般驚世駭俗的......卻從未有過。”
“雖然我知道你有如此成就,身後定然有一位深不見底的師傅護法,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但凡你這一身本領被他人所知,必有不盡的殺生之禍!”
見霽清揚臉色沉重,陳燦卻嗬嗬一笑,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不是信任你麽?”
見霽清揚臉色仍是沉重,陳燦轉開話語道:
“我要去澄江一趟,你去看看麽?”
霽清揚境界很高,有他在的話,自然是比自己孤身前往安全許多。
畢竟,他也不知道澄江目前究竟是個情況。
“行。”霽清揚點點頭,臉色稍霽,“正好,我也想知道澄江發生了什麽。”
隨後,與林筱笙交代些許後,陳燦與霽清揚再度出發,一招儲物袋,乘上飛轎流廂,二人順著金瀾江一路飛去。
出了溪邊腳的金瀾江,此時還不算很開闊。
但沿著嶺南腳下一路環遊,來到嶺山中段,另一條洶湧的澄河攜著泥沙,洶湧的匯入金瀾江。
至此,江麵頓時開闊。
渾濁的澄河與清澈的金瀾江並道而行,一側渾濁洶湧,一側平和清澈,中間一線劃過,涇渭分明。
江河兩側,點綴著些許村落人家。
“這裏的人家,應當多是水土雙屬性的修士。”陳燦望著涇渭分明的澄江,忽然說道。
“不錯,這地兒挺有趣的。”霽清揚說著,指頭劃著江岸兩側,“靠澄河那一側的,多是主土副水。靠金瀾江那一側的,則是主水副土。”
二人說話間,飛轎流廂一眨眼,便已劃過江河上空。不一會兒,涇渭分明的江河分界開始模糊,兩者緩緩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