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兩個炸棗糕。”李路朝老板說。
“給,拿好,剛出鍋的,小心燙哈!”老板夾了兩個棗糕放到紙袋子裏遞過來。
孟蕎麥雙手接過,迫不及待地捏起一個棗糕吹吹咬了一口,一嚼又酥又香又甜,舌頭都醉了。
“嗯,就是這個味兒!”她忘情地叫。
“哈哈哈傻丫頭。”李路寵溺地笑了。
被他這麽一笑,孟蕎麥縮縮脖子不好意思了,小聲朝他說:“走,看看前麵去。”
他笑著又牽住她一隻手朝前走去。
“嗯,嚐一口。”她把炸糖糕遞到他嘴邊。
不能自己吃吧。
李路看她一眼,低頭咬了一口,倆人一起吃著又朝前擠去。
這情景,任誰看起來都是一對親密的愛人。
但是孟蕎麥後悔了,她不該給她自己吃過的棗糕給他吃,該讓他吃另外一個。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要是給他另外一個,他就不吃了,因為他並不喜歡吃甜食,覺得那是女人和孩子吃的。
“哎,鍋貼吃不吃?”李路又指著麵前賣鍋貼的問她。
“吃!”
“老板,一樣餡兒來一個。”
“糖葫蘆吃不吃?”
“吃!”
集市沒逛完,孟蕎麥已經吃撐了。
兩輩子頭一回吃這麽痛快,而且,是被人投喂,這種待遇,從來沒有過。
“我可不能再吃了。”她打著飽嗝投降。
李路掏出手帕替她擦擦嘴,笑著說:“中午咱再去飯店吃肉。”
“不不不,再吃撐死了。”她頭搖得像撥浪鼓。
“哈哈,轉一圈就餓了。走,看看你想買什麽。”他拉著她的手去穿戴區域走去。
“看看有喜歡的料子嗎,想買就買。”李路和孟蕎麥說。
這個年代農村集市上的成衣還不是很多,大部分是布料。
孟蕎麥想起四妹妹一身破舊的打扮,覺得人在她廠裏打工,又替她操那麽多心,該給她做身新衣裳,連帶著給雷子也做一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