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芳華本來不是主謀,被抓到之後也沒說讓她家那口子轉業,誰知道她非要鬧,逼著她男人打了離婚報告……”
錢嫂子和劉芳華私下是有點兒關係的,住得又很近,對方家裏發生了什麽,她幾乎是第一個知道。
她對眾人說劉芳華在家和男人打架,把日子搞得雞犬不寧,鬼迷心竅了似的,一個勁兒地想要往外跑。
白如意聽著,一時間五味雜陳,說不清是憐憫多,還是無奈多。
其實她一直沒有對劉芳華下死手的原因是她見過很多和劉芳華相似的人。
誠然,劉芳華想要覺醒,想要自立,可是她們無從下手,然後就會被一些人鑽了空子,在不經意間就被洗腦,付出代價。
可劉芳華也確實是一個固執的人,她捂著耳朵往前走,絲毫聽不清別人的意見。
曾經的同事常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她深以為然。
對於別人的事,她也懶得多放心思,又不動聲色地轉移了大家的話題。
眾人隻要不是傻子,都能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白如意不喜歡聽這些八卦。
偏偏白如意找到話題又很有趣,讓她們對白如意無法產生逆反的心思,還不由自主地被白如意給帶偏。
快要傍晚的時候,來她家串門兒的人陸陸續續地離開了她家。
白如意送走了最後一個人,剛要回去,卻看見了在她家門口徘徊不前的人。
李翠花。
白如意不樂意搭理這個人,隻是輕輕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而李翠花卻急急忙忙地湊了過來,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白……白嫂子,你等等我!”
這別別扭扭的一句“白嫂子”,把白如意給整無語了。
“你找我有什麽事嗎?”白如意擰起眉頭。
按理說,沒有了何花在中間攪和,她和李翠花應該是再沒有任何矛盾,也沒有任何交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