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首長戎馬一生,雖說現在已經退下來了,但這帝都不說有十成的人,至少也有九成的人,在他麵前都還不敢多喘一口氣,更不用說像顧離這般輕鬆自在的跟他聊天了。
大概是因為顧離是穿書過來的人,所以她對蘇老爺子在這個世界的地位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感受,在她眼裏就是一個老人家罷了。
就像她現在雖然當了兵,也覺得現在的自己跟現代的社畜一個鳥樣,是相通的道理。
陳瑾從十八歲起就跟著蘇老爺子,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老首長對著傅家那小子以外的人有其他多餘的表情。
老首長就是對著自己的兒子,媳婦,孫女,都沒有像此刻如此放鬆的神態。
能進入軍區醫院的,要不自個單位是屬於軍區的,要不就是過來探病的家屬。
陳瑾看她腳腕包著的白紗布,那肯定就是屬於前者了。
顧離一出現,老首長的身體狀況明顯好了很多,剛還懷疑自己是綁匪,現在都能叫出他的名字來了。
他放下了對顧離的戒備,對著她激動地說道:
“小顧同誌,老首長他……他兩天都沒有吃飯了,你能不能幫我勸勸他。”
顧離秒懂,拿了把椅子過來,湊到了病床邊,親熱地喊道:“爺爺。”
她從小就是個孤兒,隻有盼寶相伴,沒有長輩的關愛。
原身也沒能體驗過親人的關心,顧離現在都分不清是自己的情緒,還是原身的情緒在影響著她,覺得眼前的老人格外的親切,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她接過了陳瑾手上端著的粥碗,小嘴扒拉扒拉地講著大道理:
“人是鐵飯是鋼,一天不吃餓得慌,兩天不吃腳發慌。爺爺,你都兩天沒吃飯了,你的腳慌不慌呀?”
蘇老爺子被她逗笑了,覺得這丫頭簡直就是個活寶:“小丫頭,你這是從哪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