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轉至炎芫聖朝,那巍峨聳立的璃月家族府邸之內,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夕。
家主書房之中,一道如夜鶯啼鳴般動聽卻又滿含哀傷的聲音傳出。
“父親,我不想嫁給那禦寒劍,”隻見璃月青鸞眼眸微紅,宛如被霜打過的花瓣,透著楚楚可憐。
她雙膝重重地跪在璃月玉簫的書桌之前,身體微微顫抖,似在極力壓抑著內心的痛苦與不甘。
“啪!”璃月玉簫怒目圓睜,猛地將手中的毛筆用力拍在書桌之上,那毛筆瞬間四分五裂,墨汁飛濺。
他氣得渾身發抖,口中大聲嗬斥道:“胡鬧,這可是皇帝親自賜婚,容不得你胡來!”
聲音如洪鍾般響徹書房,震得房梁上的灰塵簌簌落下。
“可是父親,那禦寒劍不過是一個人盡皆知的紈絝子弟,整日遊手好閑,上得青樓尋歡作樂,下得女院輕薄女子,這般品行惡劣之人,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嫁的。”
璃月青鸞輕啟貝齒,晶瑩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般順著她那白皙的臉頰滑落,神色淒美至極,讓人見之猶憐。
她抬起頭,淚眼汪汪地望著璃月玉簫,眼神中滿是哀求與無助。
“青鸞,這可是禦帝親自下的賜婚聖旨啊,咱們璃月家哪有違抗的餘地,不是為父不想幫你,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聽著璃月青鸞那悲戚的哭訴,璃月玉簫隻覺心中一陣刺痛,悲從心起。
若不是那聖旨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他又怎會忍心將自己視若珍寶的女兒,嫁給一個聲名狼藉的紈絝子弟。
“帶小姐下去吧。”璃月玉簫滿心無奈,疲憊地揮了揮手,示意著一旁侍立的仆人。
他的眼神中滿是痛苦與掙紮,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
兩名仆人得了命令,趕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將璃月青鸞從地上攙扶起來,而後朝著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