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火還想再開口,試圖挽回孩子的命運。
這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孩子,他哪怕再渾蛋,也要為孩子考慮。
但溫潤卻打斷了他。
“死後不管生前事,你就少操心她的事了,我為她安排的路就是最好的路,而你,隻要慷慨赴死就行。”
溫潤的眼神冰冷如霜,手中的匕首閃爍著寒芒,毫不猶豫地朝著翼火的脖子抹去。
這一刻,時間仿佛被拉得極長,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因這決絕的殺意而凝固。
就在溫潤手裏的刀鋒碰到翼火脖子的這一刻,一個身著錦袍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來到溫潤身邊。
精準地攔住了溫潤持刀的手。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就連站在溫潤身邊,已是半步化神的陸景鶴都沒反應過來。
被攔下來的溫潤身形一滯,眼裏閃過驚愕,還有一絲憤怒。
心想:‘還真有不怕死的人來攔她?’
“小野貓又想伸爪?我不是和你說過,我不喜歡你這樣子嗎?這是忘記主人對你的諄.諄.教.誨.了?”
這個聲音在溫潤的耳邊炸響。
略帶幾分調侃,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讓溫潤在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後,腦袋裏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她刻意遺忘的記憶。
男子微微上揚的嘴角,似笑非笑的模樣,讓溫潤身體感到徹骨的寒意。
他每一個漫不經心的舉動,仿佛隱藏著無數難以捉摸的心思,讓人膽寒。
溫潤意識到這人是誰時。
宛如逃命般,本能地想離這個危險的男人越遠越好。
她奮力掙脫開男人的禁錮,迅速和男人拉開安全距離。
這是她十年屈辱裏,經曆過的眾多男人中,實力最強的一人。
其修為已在煉虛鏡。
遠非半步化神的陸景鶴所能比擬。
也難怪,就連陸景鶴都沒察覺到他的靠近。
最令她恐懼的人猝不及防地出現在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