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房內。
坐在配菜的長桌上的範天均,嘲笑了自己一聲。
本是為保住自己的自由和藥王穀藥材自由通行的商道。
可到現在。
看著溫潤從嫌棄他做的吃食,每頓必掀桌到雞蛋裏挑骨頭,嘴巴卻很老實地吃完。
他竟然做飯菜做出了一種成就感。
如今意識到她馬上要嫁人了。
他竟然有種為他人做嫁衣的失落感。
又嗤笑自己一聲。
從脖子上拿下汗巾,丟在桌上,剛想撂挑子,就見門口站了道月白僧袍的男人。
他身後還跟了四個目不斜視,孔武有力的光頭和尚。
範天均:“......”
他腳步一頓,又坐了回去。
“大師這是有事?”
他語氣不善地問道。
“阿彌陀佛,範施主可否行個方便,貧僧來借用一下灶房。”
範天均看了看廚房左右,溫潤今天的第二頓他剛送走。
現在倒是不急著用廚房。
他聳肩道:“你隨意。”
弦音道:“多謝。”
弦音帶著人走進來,各自挽起袖袍,就準備做他們的夥食。
和尚不吃葷,還過午不食。
他們存在感低,宮裏膳食坊的人不熟悉他們的飲食習慣。
幾次看到送來的食物沒吃,就問要怎麽安排他們的夥食。
畢竟他們百十來個和尚。
來到大楚,為太上皇的孩子祈福,他們大楚也不能餓著這些和尚。
弦音也不想麻煩宮裏膳食坊的人,就說麻煩他們送材料過來,他們自己做就行。
如此,就有了如今這現象。
範天均沒上手幫忙,但看他們和麵,做饅頭,上蒸籠,燒火,沒人分工明確。
待饅頭出爐,範天均看著那些白淨的饅頭,不客氣地上手抓了一個,吃了起來。
弦音看到,也沒阻止他。
畢竟他們還要用不短時間的灶房。
這幾個和尚做的饅頭,範天均從頭看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