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龍嬉皮笑臉地躲到牧塵身後，像個耍賴的孩子："本來就是！而且你別亂拉郎配啊，我兄弟有女朋友了，那可是咱們學校當年的校花！"
他故意拖長尾音，語調裏滿是炫耀。
戚瓊聞言臉色驟變，慌亂地抓住牧塵的衣袖："小弟啊，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有女朋友了！可千萬別和弟妹說啊，不然弟妹可就對我有看法了！"
她緊張的模樣逗得趙青龍又笑出了聲。
牧塵倚著路燈杆輕笑，晚風卷起他額前碎發："嫂子，不礙事的，你也不知情。而且..."
他突然直起身子，朝著街道盡頭揮了揮手，"她來接我了。"
夜色中，一輛白色小電車緩緩駛來，車燈刺破濃稠的黑暗。
騎車的女孩摘下米白色針織帽，瀑布般的烏發傾瀉而下，發梢在夜風裏輕輕顫動。
她穿著學院風的格子短裙，膝蓋上方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搭配著圓頭小白鞋和珍珠白短襪，白色襯衫的蝴蝶結隨著步伐微微搖晃，勾勒出纖細的腰肢。
女孩的美帶著與生俱來的疏離感，清冷的眉眼像覆著薄霜的月光，卻在看到牧塵的瞬間泛起溫柔漣漪。
大排檔裏此起彼伏的碰杯聲突然安靜下來，正在擼串的男客們舉著啤酒瓶呆立當場，就連烤架上的肉串焦糊了都渾然不覺。
陳佳利落地停好車，踩著輕盈的步伐走來，身上若有若無的梔子花香混著夜風撲麵而來。
她自然地挽住牧塵的手臂，指尖無意識摩挲著他袖口的褶皺，嗔怪道："你怎麽喝酒了，你不要命了呀，犯病了怎麽辦！"
尾音帶著撒嬌的意味，卻難掩眼底的擔憂。
戚瓊下意識捂住嘴，驚歎聲卡在喉嚨裏。
她見過不少漂亮女孩，卻從未見過如此出塵的氣質——那是種介於少女的靈動與成熟女性韻味之間的美，就連電視裏的明星都少了這份天然去雕飾的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