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
寒山心下疑惑,彎腰把掉在腳邊的東西撿起來。
借著審訊室裏昏暗的光線,他一眼認出手中拿著的是一塊令牌,“王爺!這個家夥身上掉出來一塊令牌!屬下好像知道幕後之人是誰了,咱們應該不必再審問他們了。”
“哦?”
宇文拓眉梢一揚,目光落在寒山手上,“這塊令牌是誰的?”
“宣王的。”
寒山說著,將令牌遞到宇文拓手中,“王爺,您請過目。”
宇文拓接過令牌,在手中不緊不慢地把玩著,“裴小姐,你若想殺本王,會像宣王這樣,把令牌交給殺手嗎?”
裴雲箏扯了下唇角,“這跟在黑衣人臉上寫下‘我是幕後主謀’六個字有什麽區別?如果我想對付王爺,不僅不會把自己的令牌交出去,也許還會把我死對頭的令牌放在黑衣人身上。”
一旦黑衣人得手,那便是皆大歡喜。
就算黑衣人失手,那也能甩鍋別人。
這位隱藏在暗處的幕後黑手果然很難對付,居然想出如此一箭雙雕的好計謀!
寒山聽完二人的對話,眼裏頓時露出失望的表情,“如此說來,咱們今晚豈不是做了無用功?”
說完,他自己又道,“不對,至少可以排除宣王的嫌疑了。”
宇文拓若有所思地眯起桃花眼,“未必,萬一宣王篤定咱們會有此想法,故意將令牌留給黑衣人呢?”
寒山一臉痛苦地拍了下額頭,“太難了!調查幕後之人怎麽這麽難?”
宇文拓眼神一沉,“幕後之人的真麵目不知道也無所謂,現在本王隻想知道他們把孩子藏到哪裏去了。”
裴雲箏看著吊在木架上渾身是傷的黑衣人,眉心不由擰緊幾分,“這些人的嘴如此硬,他們會說嗎?”
“本王折磨人的手段很多,一個一個問,總能問到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