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周大監好大的脾氣。”周義聽到熟悉的聲音一愣,抬頭一看,心裏一陣尷尬,“師傅。”
李安抬手製止,“別,周大監這聲師傅,我可受不起。”
周義掃了一眼四周,小聲道,“剛才想事情想的入迷了,沒看見師傅,還請師傅饒恕。”
李安哼了一聲,冷眼掃過周義,“什麽事?”
周義一愣,剛才心裏的得意自然不能說,便簡單的將給謝遙做祭祖服飾說了些。
李安點頭,皇上三天後要給謝遙行太子冊封禮之事,早已傳遍整個皇宮和新京,他自然也知。
“原來如此。”
簡單訓斥了周義幾句,想到今天來找他來還有要緊事,就暫時放過他對自己的不敬。
“好了,今天你冒犯我的事,我可以不計較,但是我需要有一件事要交給你。”
周義眼珠子一轉,口頭上問是什麽事,心裏卻不以為然,他才不會放著大好前途不走,非要走那黑道。
李安聽他問,以為周義是同意了,當下便朝他招了招手,“你來,這瓶藥你拿著,每日在皇上的茶水中下一點。”
周義起初以為他是讓自己打探傳遞消息,沒想到居然是給皇上下藥,他得多大的狗膽啊!
周義立時騰騰騰後退,一臉驚恐地看著李安,顫顫巍巍說道,“師傅,這可是死罪啊!請恕徒弟幫不了師傅這個忙!”
李安上前一把扯回他,咬牙切齒地說,“你怕什麽?這又不是毒藥!”
還沒說完,周義立刻打斷他,“不是毒藥又怎麽樣!隻要是給皇上下藥,一旦被人發現,那可是要誅九族的,我一個人沒事,可家裏上有七十歲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侄子,可連累不起。”
邊說邊往後退,拉扯自己袖擺,“出來這麽長時間,皇上該著急找我了,師傅,我...我先走了!”終於從李安手裏扯出袖子,說完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