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哲瞧見張陽嘴角溢出的鮮紅，臉上那絲意味不明的笑意更濃了。
“曾經高高在上的閻羅殿少殿主，如今也不過如此。”
他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仿佛終於扳倒了什麽不可一世的存在，“怎麽樣，這種滋味不好受吧？”
蘇明哲的話，帶著一股令人費解的熟稔，讓張陽心中陡然一凜。
他強忍著肩膀傳來的劇痛，目光如炬，緊緊鎖住蘇明哲。
蘇明哲的話裏有話，似乎暗示著他們之間像是有著某種淵源。
“蘇明哲，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蘇雨薇？”
張陽沉聲問道，試圖從對方口中探尋出更深層的原因。
然而，蘇明哲卻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嗤笑出聲。
“蘇雨薇？”他的語氣輕蔑，仿佛這個名字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符號，“雨薇的事情，我這個做弟弟的當然傷心。”
蘇明哲驟然拔高的音調，帶著一絲瘋狂，讓張陽心頭一震。
“大業未成，區區一個蘇雨薇，又能算得了什麽？”蘇明哲再次重複，語氣中充滿了野心勃勃的意味。
大業？
張陽眉頭緊鎖，這兩個字從蘇明哲口中說出，顯得格外刺耳。
“你到底想做什麽？”張陽厲聲質問。
蘇明哲卻並未直接回答，反而意味深長地搖了搖頭，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他伸手指了指張陽的背後，嘴角噙著一絲冰冷的笑意，語氣玩味，“比起關心我到底想幹什麽，少殿主不如先關心關心你背後的手下吧。嘖嘖，好像……快不行了。”
張陽心頭猛地一沉，一股強烈的不安感瞬間湧上心頭。
他下意識地轉頭，目光越過重重黑衣人，投向被圍困的王海等人。
映入眼簾的景象，讓張陽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
原本還勉強支撐的閻羅殿精銳，在黑衣人如同潮水般的攻勢下，已經顯露出頹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