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的腦子嗡嗡的,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僵了多久。
等她猛地回過神,用力推開聶雲飛時,嘴唇已經火辣辣的疼,麻麻的,不用看也知道肯定又紅又腫。
她氣惱地瞪著他,抬手抹了下唇:“你是狗啊?咬人這麽用力!”
聶雲飛胸膛微微起伏,看著她被自己吻得水潤嫣紅的唇瓣,還有那雙因羞惱而瞪圓的眸子,喉結滾動了一下。
心頭的焦躁和不舍,奇異地被撫平了。
他低沉地笑了一聲,聲音略有些沙啞:“對啊,我就是屬狗的。”
他目光沉沉地看著她,像是要把她吸進去。
“你呢,屬什麽的?”
蘇晚晚翻了個白眼,沒有回答。
聶雲飛也不在意,語氣陡然鄭重起來:“這次回去,我會準備彩禮。等我再來的時候……希望你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複。”
蘇晚晚徹底愣住了。
答複?什麽答複?她答應什麽了嗎?
這男人怎麽就自顧自安排上了?!
她張嘴想問個清楚,聶雲飛卻沒給她機會,利落地關上車門,發動吉普車,在一陣引擎轟鳴聲中揚長而去,隻留下一股淡淡的尾氣。
蘇晚晚站在原地,看著絕塵而去的吉普車,心是亂的,臉是熱的。
她抬手碰了碰還有些發麻的嘴唇,上麵似乎還殘留著他霸道的氣息和溫度。
真是……土匪啊!
她搖搖頭,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情,轉身往村裏走。
剛走到老槐樹下,眼角餘光就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閃即逝。
是周衛東嗎?
蘇晚晚心裏重重咯噔一下,他……看見了?
那身影正是周衛東。
他本是想著聶雲飛要走,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幫上忙的,沒想到遠遠撞見了那刺眼的一幕。
聶雲飛把她拽進懷裏,低頭……
周衛東的心像是被一隻恐怖的大手狠狠掐住,又酸又澀,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