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行沒有忽略徐昭昭眼底那一抹晦暗,深深看了她一眼之後,直接轉身離開。
“硯書,送徐姑娘去宴客廳,這裏人多眼雜,莫要被人衝撞了才好。”
尾音落下的時候,沈律行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徐昭昭剛想再追,卻已經被硯書擋住了去路。
徐昭昭心中恨得要死,剛剛,她得到消息,說是慕挽歌中了催情香,看沈律行那急切的樣子,定然是給她疏解去了。
看著眼前寸步不讓的硯書,她心中越發煩躁,但卻又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
“硯書,你們主子到底有什麽急事,為何不好好在府上養傷,偏要這時候過來?”
硯書能說什麽,而且,他現在也發現這徐昭昭有些不對勁,更加不會對她多說。
“主子的事情,硯書一個做下屬的自然不知,徐姑娘,你還是先去宴客大廳吧。”
徐昭昭無奈,隻得點了點頭。
“你去忙吧,我自己知道宴客廳在哪,不用勞煩你了。”
說完,帶著自己的婢女轉身就走,硯書見她離開,並未跟隨。
後宅廂房內,慕挽歌感覺身邊的冰水似乎也沒有了任何效果,整個人已經開始意亂情迷起來。
沈律行推門而入,看到的就是已經扭成麻花一樣的女人。
聽到響動,水桶裏的女人突然抬起水汪汪的眸子,楚楚可憐地看他。
“沈律行?不,一定是出現幻覺了,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那個昭陽公主,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裏。”
“我一定是中藥太深,出現幻覺了,不過,他長得可真好看。”
說完,她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臉,低喃道。
“慕挽歌,你冷靜點,怎麽能夠幻想沈律行來救你呢,要羞死人了。”
沈律行聽著她竟然對自己直呼其名,心中突然產生一抹異樣。
再聽到她竟然在與徐昭昭吃醋,心情頓時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