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陸前川感覺身邊的女人,又開始燒起來,猛然驚醒。
他起身摸著身邊女人的額頭,好熱。
臉頰被燒紅,唇色卻泛白,起了幹皮。
但他已經給她吃了退燒藥,藥效時間還沒兩個時間,不能再吃藥了。
她之前哭得太厲害,他和她說話也沒聽,就讓他幫忙找退燒藥,等她洗了澡出來,吃藥睡覺。
燒得這麽厲害,都沒有清醒,這太異常了!
把她抱起來,帶她去醫院。
路上,秦煙醒了,迷茫地望著他,伸手在身邊找東西。
“找書包嗎?我給你拿。”陸前川不清楚她的情況,也把她的書包帶上。
秦煙找到書包,從裏麵拿出藍色藥丸吃了一顆,她聲音沙啞的說;“你別急,我發病就是會發燒高,會持續一段時間,吃了藥就沒多大事,抱歉,沒有提前告訴你。”
“去醫院總好一些。”陸前川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好燙。
“醫院也沒人能治療我,陸前川,回去吧,我討厭醫院。”
“……”陸前川擰眉望著她。
直到醫院沒有人能治療她,隻能硬抗,那該是多絕望。
“陸前川,小時候我總是做噩夢,噩夢裏我死在醫院裏,沒有人發現我死了,直到我身體發臭,有蒼蠅來提醒大家。”秦煙虛弱地說。
陸前川感覺喉管像是被人紮開,吞咽口水都疼得厲害。
他想,他應該也快要病了。
“好,我們回家。”
他掉轉車頭,往回走。
“回家?”秦煙笑著望著窗外,深夜街道安靜,隻有路燈時不時地閃過,她問,“我的家在哪裏?”
“……”陸前川捏緊方向盤。
沒有感情構建的空間,那隻是住的地方,算不得她的家。
回去後,陸前川抱她回臥室,卻被拒絕。
秦煙從包裏拿出針灸包,在她身上紮了幾個穴位,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