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吃了飯在簽字嗎？”
秦煙盯著他手裏的筆，沒接。
“飯前飯後不一樣嗎？”顧賀安笑著捏了一下她的臉，然後指著的簽字的地方，“先簽了字再吃。”
“怎麽能一樣呢，有些藥就必須要飯後吃，飯前吃對腸胃不好。”秦煙盯著他又問，“我之前拿給你的藥，你吃了嗎？”
顧賀安一頓，他忙工作後，每次吃藥都是她提醒，有時候還會打電話，大視頻地嘮叨催促，讓他很心煩。
可是兩人領證後，她好像一次都沒有再催促他吃藥了。
她突然提起這個話題，難道是想拖延？
“怪你沒有提醒我。不過，這和簽字有什麽關係呢？”顧賀安笑著詢問。
秦煙盯著他的臉，還有放在桌上的手腕，手背，又看了眼窗外的天空。
春季，氣候多變，這樣的多變對身體有舊疾的人來說，可不是好事。
“你在看什麽，秦煙？”顧賀安順著她的視線看向窗外，窗外是燈光催擦的夜景。
他又說；“用餐後，我帶你去逛逛吧。”
秦煙沒有回答，從他手裏接過筆，寫上她的名字。
顧賀安看她寫完，落筆，嘴角勾起。
他把文件拿來，笑著說；“秦煙，真乖，今晚來陪我吧。”
秦煙平靜地望著他，和他在一起，每次聽到他說乖點，不自覺想到自己父母，是不是她不夠乖，所以得不到他們的疼愛，也就下意識地妥協，隱忍學著乖一點。
可惜，她年少不懂事，妥協得來的感情不健康。
適當放下，也是放過自己。
“我乖的前提，是你能尊重我，你會嗎？”
“我當然會，我是你丈夫，我會愛你一輩子。”顧賀安深情的望著她，伸手握住她的手背，腦海裏忍不住浮現那晚的景象，想到今晚他想重溫，身體都有些發熱。
秦煙收回自己的手，她轉開視線，看向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