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巍似是在考慮。
過了許久,久到明姝以為他不會答應時,晏巍竟應下了。
明姝迫不及待,催促著他:“快……”
快什麽,快不了一點。
晏巍笑中帶了絲無奈,這個打繩結的法子,他輕輕一掙便開了,可謂是最無用的一個繩結了。
偏明姝無所察覺。
這一日不算長也不算短,可以說經過這一夜,明姝嚐到了自己釀的苦果。
翌日一早。
明姝是被憋醒的。
晏巍早已起身,正歲月靜好地坐在窗邊的貴妃榻上看書。
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醒了?”
明姝動了動嘴想罵他。
可她理不直氣也不壯,隻好作罷。
昨夜是她先提出來的,本無可厚非,可他的輕鬆應對,顯得她像是自找苦吃。
怎麽和她在書上看的一點都不一樣啊!
明姝腿軟腰酸,還在想到底哪裏出了問題,以至於最後還是她被吃了個徹底。
晏巍心情大好。
用過了早膳,明姝與晏巍一道去了連媽媽所說的地方。
磨坊不大,裏麵三三兩兩坐著人。
明姝與晏巍到時,立馬有人站了起來。
那人生得高大,臉黢黑,絡腮胡子擋住了嘴,可也能看出一身匪氣。
“你們是來取信的?”
晏巍護著明姝,道:“正是。”
“太好了,你們終於來了,再不來取信我就該回雲京了。”
絡腮胡是陵合府到雲京的鏢師,此次回陵合府不過三日就又要返回,他一人也不好耽誤了整個商隊的行程。
磨坊的婦人朝他們一笑:“你們別介意,他說話就是這樣的不中聽,他雖然走了,可該送到你們手上的信我也會送去的,隻是若是想要他帶回信就得多等一段時間了。”
明姝回以一笑:“多謝。隻是不知我可能問問這信是何人交給你的?”
絡腮胡子一拍腦門,“嘭”的一聲,明姝驚到了,對自己還下如此狠手的人少之又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