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巍沒有半點心虛,由著明姝直愣愣盯著。
明姝唇舌生疼,還有腰窩。
晏巍貼心地取了水囊來:“喝點吧。”
明姝坐了起來,才發現衣裙已經散了,臉上飛過紅霞:“你,轉過去。”
晏巍挑眉:“遲早都是要給看的,作何不讓我這會就看了。”
雖沒到衣衫盡的最後一步,可晏巍憑著手的本事,愣是將明姝摸得個明明白白。
且大致明白了那梨花香裏的插圖是何意。
明姝沒有他那般厚顏,隻得轉過身去,將自己收拾妥當了,其間便感覺那道目光一直追著她。
明姝轉過身來,晏巍將水囊放到她手上:“潤潤唇。”
而他自己摘著明姝頭上的幹草。
明姝紅腫的唇瓣一接觸到水囊就發出一陣刺痛。
發出“嘶”的一聲。
晏巍看去,嘴角泛起了笑。
明姝喝了兩口就不喝了。
晏巍將她頭上的發帶解開,散開了青絲。
一手為梳。
明姝想不到答應成晏巍的夫人還有這樣的待遇。
不過:“表哥這挽發的手法是從何處學來的?”
“幼時常見父親笨手笨腳地為母親挽發,母親雖不樂意,但從不拒絕,嘴上說著醜得沒有臉麵見人,實則眼中的笑根本裝不下。”
“看得多了,也就會了。”
明姝了然,晏大將軍與晏夫人的關係如此好,也難怪在晏大將軍戰死後,晏夫人鬱鬱而終,撒手人寰。
不過一會,晏巍就為明姝挽好了發髻。
明姝看不見,憑手摸也能感覺到晏巍的手藝不差。
可轉頭之際便瞧見晏巍頂著一頭幹草,還有略淩亂的頭發。
竟笑了出來。
晏巍收攏手,眼神危險:“表妹在笑什麽?”
明姝搖頭,躲開了晏巍的手,繞到他背後:“我為表哥束發吧。”
她,也是會點的。
晏巍擰眉,問了和明姝一樣的問題:“不知表妹這束發的手法是從何學來的?”